在AI时代,我们如何自处?

发布日期:2025-07-23 信息来源:西北工程公司 作者:周卉林 字号:[ ]

梁永安先生在《她们何以不同》的序言中写道,“AI时代需要不一样的人。一个人最大的价值就是和别人的不同。” 

我由此感到,AI的本质其实是“趋同”:算法基于海量数据训练,输出的是概率最大化的“最优解”或“普遍模式”,天然倾向于抹平个体差异,追求标准化输出。当人类过度追求符合“标准答案”时,个体的独特性就会被压抑。因此,在这个时代,你与他人的不同成为了最珍贵的资源。这种“不同”不是标新立异,而是你的成长、你的经历、你被世界打磨出的独一无二的棱角。

梁永安先生说,再智能的机器也无法替代的,首先是情感。虽然AI可以通过大量的算法数据推导出事件反馈,得到正向反馈则会喜悦,反之则会悲伤,比如取得好成绩是高兴的、受伤则是痛苦的,这种浅层的反应机制是AI经过训练就可以得到的。但人类真实的情感往往是复杂且交错的。比如我刚参加工作那时,尽管对未来满怀憧憬,却也有对未知的害怕,既有可以独立自主的喜悦,也有离开父母的焦虑。这些情绪相互交织才显得人类的灵魂有趣。

其次是原创性。AI所有的参照样本都是已经发生的、已知的,所以它们推导出的内容也是有一个既定范围的。而颠覆性的创新只有依靠人类独一无二的想象力与原创性才能做到。比如AI可以通过乐理模板与学习热门歌曲结构创作一首新歌,但真正的创新需要作曲家以乐理知识为基础,加上他们每个人对音乐独到的见解与大胆的融合才能产生一种全新曲式。

尽管我明白人类有不可以被AI取代的地方,现实却是相当严峻的。高压的生活节奏在不断压榨我们的精力,人们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只剩麻木与疲惫,只想从网络上获得代价最小、最即时的快乐。而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人创造他人设计的,如果我们满足于这种一味接受的处境,只会陷入重依赖、趋同化的泥淖。一切改变始于微末处,阿尔贝·加缪说,“一切伟大的行动和思想,都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我们应该珍视自身“微不足道”的独特性,你的痛楚、狂喜、荒诞感,皆可能孕育机器无法企及的思想。

丰子恺先生在《坐等花开》中写道,花与青年,特别是女子,在各点上是相类似的:生命的丰富、色彩的繁荣、元气的旺盛等,都相类似。花可说是青年的象征,所以青年对花分外有同情,分外爱花。爱花便是他们的自爱。他为什么会将花比作青年呢?我想花的千妍万态就是反对单一的、刻板的审美标准。百花齐放各有其美,青年之美也应在于独特的个性、才华、气质和精神世界。花朵绽开的那瞬间正如同青春一样明媚张扬,花朵尽情地展现蓬勃的生命,青年也在不负韶华展现最多的可能性。

AI可以将人们从同质化劳动中解放出来,而我们要成为AI的意义赋予者。人机共生的时代,我们要有意识地抗拒被算法同化,勇敢地表达自身不可复制的生命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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