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足而奋进,望远山而力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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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翠如玉,形聚成林。我想,玉林是孕育木材的好地方,也应是培养人成才的好地方。 一顶印着十四局标志的红色安全帽,我总把它摆在床头,它就像是一枚未解的符咒,而我的见习生活将以其为锚点展开。参加工作已有一个月,“新娘子过门”般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回想起初入项目部时的紧张,脑海中总闪出姜哥接站时那干练如稻谷般的身影。刚到项目的当天晚上,师父和姜哥口若悬河地给我讲项目概况、讲现场施工,他们棱角分明的脸庞划过汗珠,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在我眼前比划,兴奋的眼神折射出来他们如七八月龙眼树般繁茂丰硕的思想。 我时常一个人时盯着安全帽发呆。因为我只在合同和施工图纸上见过施工地,几条简单的线条横平竖直地就使施工现场平展纸上,未曾真正经历过现场工作,我只感晦涩难懂、味如嚼蜡。在图纸上我无法掂量自己的价值,更难以看清自己未来的细节,我想我急需一个更直白、更真实、更广阔的环境——去真正地使用这顶安全帽! 三公里山的脉搏,风尘莽莽;三十人上下一心,蒸蒸日上。 玉林是热情的,这的太阳比云贵高原的更加不饶人,空气闷热,像是塑料布一样紧裹着皮肤。一天,知我要下现场开展测量验线工作,师父细心地帮我调节好安全帽带,郑重地戴在了我的头上,反复叮嘱我注意安全。车子还没驶近洞口,远远就望见工程管理部的谭哥已经在安全洞外等着。当看见我们三个新员工下车,他严肃的脸上顿时溢满笑容,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他安全帽上有着星星点点的泥灰,当我的手心握住他的手掌时,似乎在摩挲一截老树皮,那刻我忽然有种敬意。 “你们刚来,没经验也不用担心,在咱们玉林抽蓄项目,你们可以从头开始学,能学到很多东西呢!到现场了就来找我,我带你们!”说话间,从他的眼角漾起的鱼尾纹可以看出对我们的期许,也缓解了我们初来乍到的不安。 望着安全洞洞口,我脑海里的施工蓝图与之重叠在了一起,想到自己将要通过这个小洞口迈向更广阔的天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悸动。临近入洞,谭哥从自己兜里掏出三个早已准备好的施工口罩让我们戴上,又绕着我们三人转了一圈,才放我们进洞。后面得知,他是在检查我们的安全防护是否到位。在这里,严抓安全施工,并不只是文件上的扎眼字符,这几个字早已如洞口的混凝土般厚重。 隧洞内外,分明是两个世界。阴暗,泥泞,潮湿,沉闷……或近或远传来地机器轰鸣像是巨兽的嚎叫,而我们像是在它的肠道里行走,砂石味和粉尘争先恐后地朝我的鼻腔涌来。越深入,淤泥便前赴后继地咬上我的靴子和裤脚,步伐也变得愈加沉重。头顶的岩壁时常有水滴在我的肩膀,抬头便看见如旋律音符般排列的钢筋,我想“这就是蓝图上的系统锚杆梅花型布置”……不久,裸露的手臂上已有一层薄薄的水,我抹了一把,自己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附着在手上的隧洞湿气。 依着手电筒的光,我在一处角落找到了测量点标记,再三确认过后,蹲下将标记点上的泥沙往两边扒拉,露出其中银白色的金属标点。而后手指捏着后视棱镜的针腿仔细对齐,按步骤将后视棱镜架了起来,闭起一只眼睛,身体绷直,两只手紧握着可调式脚架腿缓慢调整……对不齐,对不齐,还是对不齐!昏暗的光线使我难以辨别水泡位置,加上闷热的环境,几次校准失败后,我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手忙脚乱间,一双带满泥点子的劳保鞋闯进了我的视野——是谭哥,他及时地将手电照起,协助我完成了水准仪的校准。分别时。谭哥将我因闷热而戴歪了的安全帽扶正,笑着对我说:“小伙子注意安全!”便往隧洞更深处的掌子面走去。 “后视JZ4,高度1.3m,准备完毕!”当我又一次的将后视棱镜稳扎入淤泥,将气泡校准至水准仪中心时,看着手上的灰土我恍然间明白,我所思索和寻觅的答案就在手心——踏实肯干。十四局的鲁布革在1984年,而属于我的“鲁布革”就在脚下。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迅速适应,稳步成长,更有几分来自前辈们踏实可靠的护航。当我递交月度物资核销报表需要师父签字时,他会拿起文件盯着表格数据,细心地跟我讲解其中的来龙去脉,也会在黄昏时分,担心我无聊而邀请我一同外出散步;同行的姜哥在看见村民拉着水果经过时,会上前买来一簇连枝带叶的黄皮给我尝鲜;当我第一次从项目工地回来时,看着我的满头大汗,工程管理部谭哥会递来一瓶冰镇水饮…… 我想,留下来不是“既来之,则安之”的被动,而是出于对项目部环境的认可,使漂泊于异乡的我们主动的扎根这个大家庭;我想,应使我们不同的过往成为开启职业生涯的序曲,现在对于我和项目部都是一个新的起点,这次我将与项目部一同出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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