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安全帽,被峡谷的风吹成一只呜咽的空螺。
翻斗车吐出的石料里,或许埋着家乡的麦浪。
工友的鼾声粘着家常,我的耳机循环播放母亲炒菜时哼唱的小调。
当水轮机开始歌唱,那万千奔涌的电流中,能否有一度电,流向那盏为我留了多年的灯?
震动棒的轰鸣里,
我把自己和乡愁一同浇筑进这座横断江水的巨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