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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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秋的底色里,终究藏着一丝丝轻浅的悲凉。只是今年的悲凉里,多了些陌生的暖意——作为初到广州的湖南人,总忍不住拿这里的秋,和老家的记忆比。 霜降本该是秋的收尾,南方该见初霜了。记忆里的湖南,这时该有晨雾凝在菜叶上,结成细碎的霜花。但广州却只等来裹着灰尘的风,风吹过时,总带着些浮尘,把空气都滤得灰蒙蒙的,少了几分透亮。 院子里的花草树木的叶片开始凋落,却没有湖南老家那样“哗啦啦”铺满地的声势——老家的银杏叶早把地面染成金黄,踩上去软乎乎的,能听见叶子碎裂的轻响。广州街道的榕树还垂着气根,零星的黄叶飘下来,叶面上蒙着一层薄灰,倒像给绿意添了层旧滤镜。走在路上,鞋尖偶尔会沾到带灰的落叶,轻轻一捻,就是细碎的土粒,没有湖南落叶的软,却多了份实在的触感——这是我在广州解锁的第一个“秋天专属记忆”。 一季又一季,日子走得悄无声息。以前在湖南,霜降会跟着家人腌咸菜、晒腊肉,烟火气里都是熟悉的秋味;如今在广州,霜降依旧裹着几分热意。作为项目新闻宣传员,我常扛着相机往现场跑,刚站定没几分钟,就已满头大汗。总有同事路过,笑着递来一包纸巾,拍着我肩膀说:“多来几次就习惯啦,广州的秋就是这样‘热情’。”灰尘落了又起,像没说出口的惦念,也像新城市悄悄递来的温柔。这样的霜降,不用多言,只静静走在带灰的阳光里,就懂了——原来秋的深情不止一种,老家的秋是坛罐里腌着的热闹牵挂,广州的秋是汗湿衣衫时递来的安静温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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